第(2/3)页 冯万里道:“既是这样,那随我进去吧。相互说开来,彼此间能宽恕对方就宽恕对方,不能宽恕对方,也来个好聚好散,没有谁一定需要亏欠了谁。” 白玉天觉得也是,跟在冯万里的身后,朝客厅走去。 前脚刚踏进门槛,后脚就迎来董晓婉的一句怒喝:“你给我滚!” 白玉天笑道:“董晓婉,你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,不要自不量力。” 阿竹一旁说道:“白相公,你这话说的就不爱听了。” 白玉天笑道:“阿竹,有什么不爱听的。若没有她董晓婉刚愎自用,崔永月用得着半生孤独,莺莺她用得着一生没有父爱吗?若没有她董晓婉刚愎自用,莺莺她用得着新婚之夜不辞而别,我这个新郎官用得着在洞房花烛夜没有新娘在侧吗?” 崔莺莺道:“你走吧!” 白玉天笑道:“莺莺,新婚之夜你走了,我才有机会移情别恋。今晚你叫我走可以,不过你愿不愿有机会移情别恋,你得说清楚来。我可不想像你爹崔永月那样,被妻子的一声怒喝给吓到了,害了自己半生孤苦不说,还害得子女没有了父爱。” 冯万里一旁接话道:“师妹,皇帝三宫六院,达官显贵妻妾成群,白少侠就被迫迎娶两个女人,且彼此间都是相互爱慕,能原谅一下就原谅一下,用不着怒气用事,等到头来悔恨不已。”这话本是说给崔莺莺听的。 董晓婉道:“师兄,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了?” 冯万里道:“师妹,你也不看看你自己,现在是个什么样子。当年一句‘你给我滚’,丢失了丈夫不说,还害得莺儿这孩子失去了父爱。后来拜在自己丈夫的仇人门下,为其当牛做马这么些年,要不是他人看在崔永月师徒的颜面上,你我还能活到现在吗?你怎不想莺儿也学你,再来一句‘你给我滚’,让她丢失了丈夫,再拜在你的门下,为白莲教当牛做马,最后死于非命吧?” 阿竹道:“师伯,你话虽没错,可白相公做的不对。” 冯万里道:“竹儿,大宋律法里,没有明文规定男人只能娶一个女子,只要你情我愿,没什么对不对的。” 崔莺莺道:“我不愿意。” 白玉天道:“莺莺,你不愿意,我不能强迫你......” 崔莺莺打断其话来,很是干脆地说道:“那你走吧。” 白玉天大笑一声:“好,我走,男女之情从此缘尽。”转身走了两步,转过身去,见崔莺莺两眼泪汪汪,实不忍心地说道:“莺莺,你这般硬气是对的,我白玉天深感佩服。不过当今世道,硬气的女人不一定有好下场,我还是希望你日后有个好的归宿。不要像你母亲一样,为了那份自尊,走到穷途末路而慌不择路,自己伤害了自己还不自知。”转身跨步而去。 阿竹大声喊道:“白相公请留步。” 白玉天应该听得见,却将最后半边背影消失在月色之中,静寂无声。 崔莺莺顿时不知该如何自处,一头栽在母亲的怀里,哭泣之声塞满了整个客厅,让人听了好有撕心裂肺之感。 冯万里宽慰道:“莺儿,人都走了,没必要再为其流泪。” 董晓婉道:“师兄,你为什么要帮着他说话?” 冯万里道:“师妹,我也是男人,他白玉天并没有跟大宋律法作对,我无权说他有错。况且是你们伤害他在前,有错在先,他只不过是不想伤害张燕儿那个女子,没想过要伤害莺儿,我自是说不出什么指责之词。” 第(2/3)页